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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2 21: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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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内外谭
1、 伟大的文人,一定是思想家、哲学家!这在小说散文界,已是定论。不能想象,一个少有思想、不懂哲学的人,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作家,更遑论伟大的作家。诗人的占有与表达比不了小说,但仍需要诸多诗外,而要想优秀,超出常人,还是越博,越好。屈原是哲学家,冯友兰、郭沫若等都承认,你看他那《天问》。宋代,大诗人都是哲学家、思想家,王安石、欧阳修、苏轼、韩愈、刘禹锡、朱熹等等,无不是思想深邃者。宋以后的黄遵宪、龚自珍,都是大思想家。新中国的毛泽东,更是大哲学家。
2、中国文学(包括诗歌)的传统,就是载道言志,一直也没有离开过。文艺可以不从属于政治,但离不开政治。
3、别列斯基所说的“诗人”,常常是指“作家”。他强调的‘诗意",通常是指真善美。
4、当然越是民族的才越是世界的,但不排除学习西方的。学西方是借鉴,并非移植。是汲取西方表现形式和手法,内容诸如基因和血脉,必然是中国的。
5、还需要什么定义(指新诗)? 区别于古典诗歌,白话文语言,可以格律可以无格律,通常有韵,一般来说有节奏感,高度概括,语言凝练,饱含感情,有境界,这就是新诗。
6、新诗产生于五四,是文化与思想解放的结果,无疑属于诗歌革命。但它借鉴了西方诗歌表达方法,代表性诗人有郭沫若、徐志摩、戴望舒等。
7、我们讨论和表达的,是知识对于作家的重要性,是诗人需要诗外功夫,需要修养,需要学问等诸如此类。而非诗人风格、诗之风格以及“写什么”。伟不伟大、想不想伟大,是另一回事,这里只强调,知识和学问对于文人包括诗人的重要性甚或决定意义。你说拧了。
8、伟大的作品,不会出于庸常的灵魂。恩格斯在评价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时说:“人间喜剧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我从这里甚至是经济细节方面所学到的东西,也要比从当时所有职业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那里学到的全部东西还要多。”巴尔扎克如浅薄,是写不出这部人类巨著的,博学的恩格斯自然也不会如此这般的来赞扬他。
9、文章弟苛求,谁能超越历史呢?不要说文人,就是当时中央政治局,直言敢谏者几人?另外,当时的人们,只有相信,因为毛公太伟大了,没有人怀疑。说郭老品质有问题,不是事实。哪天我转来一文你看看,是文艺报上的。
10、我首先说的是作家,是说占有知识。不论是作家还是诗人还是其他门类,拼到最后,技巧做法等已经没有用,那时看的是品德,是知识,是胸襟,是洞察力。
而宋诗,我相信,它与唐诗是风格的不同,不好说孰高孰低。一代有一代的文学,要求宋诗与唐诗一样,是宋诗人不肯就范的,真正的诗人不会跟前人亦步亦趋。
11、为文学而文学,唯美主义,在中国极少。伟大的作品,都离不开时代或者说是离不开政治。屈原如此,老杜如此,乐天如此,陆游如此,辛弃疾如此,郭老如此,艾青如此,郭小川如此,舒婷如此·····外国,也差不多,莎士比亚如此,雨果如此,巴尔扎克如此,车尔尼雪夫斯基如此,果戈理如此,托尔斯泰如此,马雅可夫斯基如此······
12、国人对胡适的不好印象,主要在他的政治思想,他反共。他在文化上,五四以来对中国贡献颇大,是新文化运动的主将,有各种博士学位30多种,著作颇丰。郭老是紧随鲁迅、胡适的文化大家,成绩不可无视,他对于屈原的研究和宣传,现代中国没有第二个人与之相比,说他们断了传统文化,未免武断。谁都不能超越历史,政治家如此,文化人更如此。我们可以站在今天的历史高度指出问题,但不能苛求。苛求,不是历史唯物主义。
13、旧诗创作。目前较为一致的是实行双轨制,即可平水,可新韵。争论,还是搁置好。当然,可以做有新意、有创见的学术讨论。如果是旧话、套话甚至是偏执话、肤浅话,讨论没有意义。
14、文学是与时俱进的,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学;新诗对西方的学习借鉴是明显的,以至于有人说是移植,移植说是错误的;旧诗词应该传承,但肯定会有革新,世界上没有不变的东西,传承旧诗词亦然。
15、天才的第一声啼哭,绝不会是一首好诗。
好诗不厌千回改。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没有量的积累,难有质的变化。
爱好,是最好的老师。
为担当而写诗;为爱而写诗;为忧患而写诗;为快乐而写诗;为发出自己的声音而写诗等等,不一而足,都有道理。
诗,不只是给天才设置的;任何艺术如果脱离开大众,都是短命的。
16、音乐有广泛的群众性,她在现实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目前的诗,不可比。美术则属于专业性非常强的艺术,是阳春白雪,她本身有着强大的拒绝庸俗粗鄙和滥竽充数的力量,所以人们对这门艺术始终满怀敬意。诗恰巧介于两者之间,她没有音乐的群众性,故不能得到广泛的拥护;她少有美术的艺术纯粹性,故无法得到真诚的艺术敬仰。(回答新诗36问)
17、同意诗友的一些观点。旧诗怎么写,有时会陷入误区。
这诗有优点,一个大学生,应该写的不错了。
但有个方向问题或方法问题,或者说是认识问题,即诗的古香古色或近于古香古色,或在词语上只注意用旧语,就好吗?在这一点上,我同意大脚意见:现代人为旧诗,应努力营造新意、新气。
18、口语入诗,不单是一种风格流派,很可能是一个方向。因为或许只有如此,旧诗才可能拥有更多的写者和读者。
19、主席说的民歌,你解释的差不多。但完整的概念,应该不仅仅局限于只是传唱的,还应该有口头吟诵的。他完全是民间,是劳动人民自己的诗歌,即有诗有歌。后面的表达非常好,民歌的民族性、地域性,是较强的,世界上各民族都有自己耳熟能详的经典的民歌。印度、阿拉伯、美国黑人、俄罗斯、朝鲜、我国的蒙族、维吾尔族、藏族、白族等等,都有非常好的民歌传世。所以主席说,将来的诗歌,要更多的借鉴民歌。主席是有远见的,他也是天才,他看问题一向很准。
20、说得不错!但崇拜,不可避免。一个民族,就怕对圣贤失敬,就怕对英雄失敬。一个什么都不懂得敬畏、什么都不在意的人群,心灵如同一块荒漠,是可怕的,也肯定是没有希望的。
21、我理解,毛公提倡的“新诗体”,无疑是指“新诗”,或者说是新诗基础上的改造。对旧诗,他已明确表示:"旧体诗词格律过严,束缚人的思想","不宜在青年人中提倡"。对新诗他则说:“诗当然以新诗为主,旧诗可以写一些”。而最为重要的一点,作为一国领袖,他考虑的更应该是文艺发展方向发展潮流问题,一个时代应该有一个时代的文体、诗体,他得从政治主张和文化规律来考虑问题,而非个人喜好。对新诗改革,他以为至少得50年,然后就讲到了“三条”即精炼、有韵、大致整齐。
22、评价诗人,无疑应以考量诗人作品反映生活的深广度和衡量诗人作品的时代意义和历史意义为主。
23、一种方法(用典),用好了有味道,有嚼头。一味用典,完全掉书袋,则不可取。
24、“诗人、劳动、吃饭”,这论题有意思。
鲁迅说:首先是生存,其次才是战斗。你还没有本事让自己不饿呢,还写什么诗?这是对尚不能靠诗文吃饭的绝大多数爱好者和准诗人以及非职业诗人而言。
在西洋,诗人一般是穷困、寒酸和痴于爱情的形象。这就颇似孔乙己,什么也不能干,也不愿意干,本是社会底层,还以为自己最是了不起。他以为,会几句之乎者也,便老子天下第一,这是天大的滑稽,当然是诗人严格说是准诗人的悲哀。
中国古代的情况要好得多,诗是国粹,写诗当官的多,又做官又风雅,很是惬意。但也有诸多政治仕途不得意者和不想当官也当不了官的,这就活的颇辛苦。比如后来的老杜,尤其苦吟的贾岛,吃不上饭和饥肠辘辘的哀吟让人可怜。
中国当代的主流诗人,比西洋要好得多,与中国古代差不多。他们不必考虑稿费和吃饭问题,他们有职业,不写诗也不会饿肚子。民间没有职业不愿意劳动而发不出稿得不到稿费的自诩诗人,则当然很苦。因为一,你不劳动又好高骛远望天棚掉馅饼活在虚幻;二连稿都发不出去说明你还不是一个被人承认的诗人;三如今都什么时代了文学已边缘到什么程度还自恋文学高高在上?写诗的就是写诗的,与大街上修鞋卖冰棍的没甚么两样——有区别的是后者总有收入不至于饿死,前者则很可能沦落孔乙己第二。
25、词的拓展,与赋差不多,语言风格以及内容涵盖必须多样化。柳永、晏几道、欧阳修使其成熟,苏轼以诗为词诗,清旷豪放,扯起豪放大旗,辛弃疾则感时抚事,无所不词。诗也如此,当代聂氏的杂文化,就是创新。空灵,透明的含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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