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蓝色的光芒》箫鸣诗集附录(一)
箫鸣关于诗歌的思考 文/箫鸣
写诗对我而言,是一种拯救,从日复一日灵魂渐趋麻木和慵懒的生活中拯救出个体,获得一种与现实保持反思张力的自我存在,获取内省的存在深度,来消化、对抗外部世界。
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写作趣味和目的,是何等重要。坚持一种有尊严的写作,又何其难!让自己只剩下爱、纯粹、悲悯和作为自由公民的孤独。
一首好诗,当力求感情浓度、思想深度、文字力度和诗意纯度。对我而言,每读一首好诗,是精神历险、感情出轨、心灵放牧、生命远足。“一首好诗,让你进去时是一个人,出来时已是另一个人”。信哉斯言! 上海著名女诗人张烨老师曾说:诗是一种命运,一种孤独的生涯。诗也是诗人的一种活法,一种宗教情怀。因为热爱诗歌,让我在病旅生涯中遇见了“更好的自己”,让我能将病旅人生转化并升华为一首首诗,一首首感受人生、感悟生命、感恩生活的诗。
写诗的箫鸣 文/严荣
初次结识箫鸣,我没与他握手。 一个很古典的冬日下午,我去医院探望患肝病的同学。同学说箫鸣也在这里。箫鸣?我一时愣住了。同学说就是你剪贴簿里写诗的那个箫鸣呀。我如梦方醒。我剪贴箫鸣的诗很久了,可近一段时间他的名字却突然从报纸上失踪了,原来躲在这里。我希望同学能介绍我们认识,于是从楼梯上走下一个身材欣长、面容清瘦的青年,开始了我们隔着铁网的长谈。
就这样,我认识了会写诗的箫鸣。临别,依然没有握手,我从铁网里接过两张塞过来的南方《诗歌报》。 箫鸣出院后不久,我却出院了。他来看我时,潮湿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我挂着敷了石膏的左手,对他笑笑,伸出右手…… 后来,他的家成了我的图书馆。箫鸣的藏书真多,我不停地从他这儿借书,有时也坐下来,谈谈须兰,谈谈顾城和他的《英儿》,我为他缜密的分析、清晰的思维所折服,也为他的浪漫、他的热情所倾倒。
一段时间我对象棋入迷,并似乎相信能从中悟出“道”来,并很久没有与他见面。他托人捎信来说,不要忘了看书、练笔。听到这句话,我连忙把棋锁起来,赶走最后一个弈手,结束门庭若市的日子,重新端坐桌前。 一次我在他的书橱前徘徊不定,他看出我对《诗经选注》十分倾心,便抽出笔在扉页上提了一段话送给我,我捧着书一时无语。 箫鸣年长我几岁,学问与其藏书成正比,但他绝无傲人之气,对人古道热肠,他的为人就和他的诗一样,充盈这祥和仁爱。 和箫鸣在一起,所有翻过的日历,都变得格外有意义。(此文原载于《宝钢日报》1994年9月7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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