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东面公园 不速之客 文/宋祥维
天下着蒙蒙细雨,虽然近来天气不好,但这两天也没闲着。9点多到了“德润野生海参”店,拿到已经发好野海参(给母亲一包,给岳母一包,两位母亲自从吃了这里野海参后五年没感冒了)。 刚从店出来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让我马上去某办公室一趟。我说:“回家已走到黄海路了,有事话电话说吧。”电话中说:“你过来一下吧,中午你在北京大伯一行十人就回去了。”“我北京没大伯,你打错电话了。”才走到汽车站电话又打来了,提起我爷爷和父亲名字,让我就近在某单位办公室等一下。 大约二十分钟,一行十五人到了办公室。一位80多岁老人见到我后抱我就哭,连说:“老天长眼我姑姑有后代、有后代!” 安静下后,我才明白了一切。 我奶奶有个哥哥,走过长征路的老红军、八路军主力团长,解放后在北京委以重任。家乡传去信息是,一家亲人十七口当年被还乡团全杀害了,扔到大河再没见影。当时我爷爷认为包括我奶奶一家人。实际上我奶奶听到娘家人被还乡团关铁笼游街时,就领一家人躲起来了,当时我奶奶大儿子17岁已上了前线(军队干部离休)。后来奶奶再没听到哥哥的消息,以为已牺牲了。 奶奶是好心人,在村里出了名。当时村里无学堂,她义务晚上在自家门口教小孩子识字。后来为了节约煤油,晚上她到村里麦场教小孩子识字。 一个夏天晚上,大部分麦子割完了。奶奶正在教早到三个小孩子识字,一只疯狗从南面跑过来,许多人见疯狗都跑开了。奶奶没有跑,而是马上拿起二根小凳护三个小孩向后面小屋退,在挥凳打狗时,还是让狗咬了腿。她忍着剧痛,拿凳子连打狗头,疯狗疼的向黑暗深处跑了。三个小孩没事,只是吓哭了。村里人都说,我奶奶好人没事,可奶奶还是不到三个月就去世了,哪天正好是她43岁生日,当年我父亲才上初中。 北京一行十人便听我说便流泪,要去看一下我爷爷奶奶坟子。我说“从我记事起,就不知爷爷奶奶坟子在哪了?”谈了半个多小时,青岛来车接大伯一家人。大伯女儿拿出一个卡和礼包给我说:“这次匆忙,必须今天回北京,下次回来见嫂子,这是我们全家人一点心意。”我说:“最困难时期都过去了,现在我们都过得很好。”我坚决不要她的卡和礼包。 大伯儿子说:“有需要帮忙事吗?”我说:“什么事也没有,再有几年我就退休了。现在身体不太好,什么事也不去想了。” 十点半我打母亲电话关机(可能又在充电),他们一行十人含泪去了青岛。11点我回到老家,母亲正在家门口焦急等着我。下车后,我拿着菜和海参笑着走向母亲。 公园石凳上随笔 2019.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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